/>“我……寄人间……雪、雪满头……”
“嗝、撑死爷了……”
两个字难听,三个字辣耳朵,四个字浪费嗓子。
竹笋不能自己堵住耳朵,阮唐很委屈。
随着脚步声的接近,阮唐闻到了一股越来越浓厚的酒气。
“爷的……媳妇呢?”
“黄泉下……泥……销骨……”
“没媳妇了……”
看来这是一个醉鬼,还是一个死了媳妇的醉鬼。
这么一想,阮唐又觉得这人不那么讨厌了,喝的伶仃烂醉想媳妇,这样看还是个至情之人。
挺可怜的。
那人也许是喝了太多的酒,走着走着,像是被竹枝绊倒,脚步一个不稳,摔在地上,最后干脆懒得爬起来,四仰八叉的躺着打呼,一晃眼就睡着了。
阮唐只觉得一阵胸闷,像是被人压着了。他没猜错的话,那个想媳妇的醉鬼,现在肯定正好压在他上面的那堆竹叶里。
这一方竹林,是敏亲王在京郊的别院里特意移植的。
敏亲王是当今圣上的幼弟,和今上同母所出,据传他生平只两爱,一爱竹,二爱酒。
敏亲王无意于朝政,一喝醉连早朝都敢不去,时常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