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回来的时候都快半夜了,管氏却还没有睡,正就着烛光倚在床头纳鞋底。
陆千明道:“怎么还没睡?”
管氏道:“睡不着,我看你鞋底走得废,索性给你做两双。”
陆千明打了个呵欠:“这些事交给下人就行了,何劳这么辛苦。”他换了衣裳,躺下不久就打起了睡鼾。
管氏放下手中活计,扫了身边人一眼,眼中浮出几丝郁愤,突然伸手拿起剪刀,将即将完工的鞋底绞得烂碎。
次日一早,傅清宁刚起床不久,管氏就带着两个孩子来串门了,“傅姑娘昨晚睡得还好吗?”
傅清宁道:“挺好,很凉爽的一点不热,我一觉睡到天亮。”
管氏道:“睡得好就行,我这个人就是怕热,要是在青州,屋里用多少的冰都没这样凉爽的,每年我都得带着孩子们来,过了三伏才回去。不知道傅姑娘老家是哪里,是不是也有这么热?”
傅清宁道:“我老家是蓟阳,天气和这里差不多,不过没有这样凉爽的避暑庄子,顶多傍晚的时候到江边吹吹风吧。”
两人闲聊了几句,突见一个下人媳妇走了过来,在管氏耳边说了两句。
傅清宁见管氏脸皮变色,便道:“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