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双臂。
“怎么了?”许明安不解。
“真难听……”顿了一下,她又小心地补充,“我是说我退步了,没说琴不好。”
“练练就好,”他笑,面前有白雾弥散,“这琴配得上你,你也能配得上它。”
——至少在我心里是这样。
许夷然将琴稳妥地归还给琴盒,伏跪下来趴在他身边。
“你说这上海,纸醉金迷、物欲横流的,要想立足生存下去是不是很艰难?”左右也没什么话题可聊,许夷然学他仰躺在地上,望着明珠塔尖,怅然感慨。
许明安脑子里还在牵挂那场变故,可面上得表现得毫无异样。他乐观地说:“就看想要什么样的活法,我倒是觉得,如果不盲目追求物质上的享受,排除那些虚妄的念想,想在上海脚踏实地地活下去也不是很难。”
许夷然转头,盯着他的侧脸,总感觉他心事重重,又摸不透。
她亮堂直白地问:“那你呢?你会追求物质上的享受吗?你开公司,拼命赚钱,难道只是为了所谓的梦想?”
许明安沉默了,低眸看向手里的烟,火苗在风的助燃下烧得很快。
他扭头与她对视,随即嘴巴印上她的额头,轻轻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