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变得畏首畏尾 ,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被吓成惊弓之鸟。出了大事拿不定主意了,就等着老婆做决定。反正他习惯了缩在谭家父女后头,隆重的场面也没他说话的份儿,久而久之,几乎失去了与人社交的能力。
手在门把上一触一离,反反复复好几回,就在他满头大汗想要爽约时,苏溪忽而出现在车门外,轻轻叩了两下玻璃门。
她笑得很得体:“叔叔,您终于到了。”
许炎尴尬,苦笑着点点头,打开车门。
“小溪等很久了吧?路上有点堵车,不好意思哈。”懦弱的人往往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撒谎成性。
苏溪一眼看穿,但不道破:“没事的叔叔,我也才刚到不久。”
许炎锁车,从口袋里掏出帕子在额际擦了几个来回,跟着她往茶楼里走去。
定的是二楼卡座,旁边的红木窗子对开,让街景一览无余。老远有服务员吆喝待客:“诶——垒起七星灶,铜壶煮三江,摆开八仙桌,招待十六方!”
下头正厅亮堂,中心靠墙位置有一半尺左右舞台,台中女角儿身着旗袍,斜抱琵琶,泠泠音色,狎而不淫。此景此乐,合该是孵茶馆的闲暇情致,而许炎无心享受,双臂缩在腿中央,紧张得像等待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