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声音将周边的一切都变得分外模糊,这让小孩的声音也浸在雾里,模糊而又失真。我不知道男人听到了没,但我听到了。
“爸爸...能带我走吗?”
车门关闭。
列车随着水流走远,因为我站的不够高,列车飞驰溅起的水染了我一身,可我顾不得骂娘,还是努力踮着脚看着亭子里的一切。
小孩一直跪在那里。
从黑夜到白天,亭子里的白炽灯熄了又亮,亮了又熄,列车又来去好几趟。
又过了好久。
那扇发光的门又开了,老人的剪影再次出现,她在身后,拍了拍小孩的肩膀。
她叹了一口气:“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就算去不了你爸家,这车也通爷爷奶奶家,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家地址在哪,你有钥匙,有钱,怎么非要奶奶过来接你?”
她拉起小孩,然后卷起小孩的裤腿,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她倒抽一口凉气。
“肿的这么厉害?你真的跪了一夜?疼不疼?”
小孩默默摇头。
老人伸出手,擦拭了一下自己脸,声音带了哭音:“小宴,不要怪奶奶心狠,奶奶也是为你好...”
小孩子的声音很小很小:“奶奶,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