镶玉的六合帽,一身儿的整洁,又溜到那雪白的绫袜,乌黑不沾一丝尘土的丝鞋上,心道一定要狠狠地让他赔上一笔。
“老朽给姑娘们陪个不是,方才只是着急赶路,真是多有得罪了。”
我见他怀里揣着个蓝底百花的布兜,便也信了他,站起身道:“大老爷都说对不住,我们也不是缠着不放的人,只是您瞧,这洒了的粉。”说罢,我面上露出十分痛惜的神情来。
“就是,硝粉又非便宜之物,这可让我们回去怎么交待!”如春在一旁嘟着嘴。
“这,姑娘莫再难为,则个自然要赔付给你们。”他说着便从怀里掏出荷包来,我两眼放光地期待他准备取出多少来赔付,正僵着,身后突地传来一声清脆的童声来:“吴老叔,你怎地去了这么久!”
我循声看去,但见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小男孩,翠绿色的开襟长褂,一色滚着兰边的马褂,腰上垂着宫绦佩玉,颈间又挂了个麒麟锁,长相十分漂亮,举手投足间便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后边跟着两个小厮,正冲我们走来。
“少爷您怎么就来了?正要回去呢。”那男子见了他,竟把荷包握在手里快步迎了上去,倒是把我们晾在了一边儿,如春见状,气道:“喂,大老爷怎地不讲理?”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