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窗后的小兔子显出身影来。
阮卿偷偷瞧了一会儿,那身影在高高的楼阁上并无变化,看起来没有发现她,兴许是在那处站着想什么事情。她稍微放下了心,努力姿态自然地走到窗下,手里拿起了午前看到一半的古书,端正地坐在桌案前翻看了起来。
她心不在焉地打开了书,却恰好一阵风拂过,翻动了书页,映入眼帘的却是一首《子衿》,遥远的诗歌从古人的口中吟诵道: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阮卿目光一顿,向下看去: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阮卿指尖像是被火烧了一下,匆忙合上了书页,仿佛被什么冥冥之中的所在猜中了心事——纵使我不去会你,难道你就从此断了与我的音信?
她不由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双颊,生怕被谁看到了面上的绯红。
从雪在隔间外敲了敲门:“小姐可醒了?”
阮卿深呼吸了一下,抬头道:“进来吧。”她忽然似有所感,远远地望了一眼那曲泉山庄的阁楼,之前那个身影却已经不在了。
世事总是如此磨人,他来时让人不敢靠近,他若是走了,却叫人满心彷徨。
从雪一身绿萝裙进来了房间,见阮卿端坐在西窗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