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被打破后,露出来的究竟是柔软无助的蚌肉,还是失去理智的狂兽,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了。
“在那个动荡的时候,每个人都迫于外界的威胁和内心的恐惧,或多或少做出过自己无比后悔的选择,伤害过自己不愿伤害的人。这一件件暴行的积累,才最终将众人推进了雾墙的血盆大口。而我祖先,只是盖住众多罪行的遮羞布,因此所有人都能一眼便能看见他的过失。随着我祖先的下一代返回做出弥补的姿态,那一代镇民们也就挣扎了几下,便原谅了他们。因为他们也想原谅自己。
“人们都是不愿意承认自己错误的。能将那些错误埋葬到永无见天日的地方,是他们的本能。”
我还记得当时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丰复余说出这一堆话,疑问他是怎么想出这些来的。
“不是我自己想的。”丰复余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严肃的面容因为害羞而柔和起来,“这是我爸告诉我的。我爸说这是丰家一代代反思过去总结出来的。”
“毕竟,总要有人给后代留个教训。”脸上还留有稚嫩的青少年丰复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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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回归
我来到雾墙边的那座山脚下时,已经隐约能看见山间升起的暗红色浓烟,和山旁边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