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突如其来的荒唐想法突然间攫住她的神志。
她蓦地爬了起来,拿起手机查找路线。
小时候的梁芙,被家里公主一样地宠。
但凡她想要的,总有人捧了过来争先恐后地献给她。她学跳舞,天赋高,从小一路拿奖到手软,早早成了舞台的中心。除去一些微不足道的挫折,她的人生圆满如被上帝眷顾。
倘若她前面二十二年的人生独缺一味“求不得”,那么这两个月的怅然若失就是了。
不止一回想到傅聿城,四下无人的时候,睡意昏沉的时候。
他说,“梁芙,你不能比我更无辜。”
百多公里,开车三个小时。
冲动的念头一起,她便去借车,怕去晚了人就休息了,一刻也不愿多等。结果兴师动众的,惊扰了杨老师。在酒店的大堂里,杨老师训她如班主任训春游不听纪律的小孩儿。
“明晚还有一场演出,你借车准备跑哪儿去?”
“北京。”
“……”杨老师快给气笑,“你到北京去做什么?提前熟悉场子?”他们巡演的下一站是在北京。
梁芙梗着脖子不吭声,这神情杨老师很清楚,每回她不服气,决定一意孤行的时候,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