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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夫人罗氏撇了撇嘴,眼皮淡淡朝下一搭,也不应她的礼,只端起旁边的茶杯放至唇边,心里愤愤想着:果然是个狐媚子模样,难怪能迷得那个不肖子失了魂。
一想到这事,罗氏心里就隐隐作痛。
她从小引以自傲的长子,自己给他千挑万选,定下门当户对的好人家,谁知他竟敢以死相逼,非要娶侯府这没名没份的小姐当正妻。以后若在那群命妇中间传开,自己的脸面可往哪儿搁。
更可气的是,自己最后还是心软妥协,答应来侯府议亲。
于是,罗氏乜着眼,将茶杯往案上重重一放,拖长了声道:“呵,果然是你们侯府教出的三小姐,令人见之……难忘啊!”
尾音刻意加重,不像称赞,倒透着浓浓的讽刺。
老夫人坐镇侯府几十年,哪里容得被人找上门来挑衅,于是冷哼一声,皮笑肉不笑地回道:“那是自然,不然也无需劳动尚书夫人您亲自上门来提亲。”
我这孙女再怎么不好,不也得你堂堂尚书夫人放下姿态,巴巴到侯府来提亲。
罗夫人气还没出痛快,又被戳中痛处,顿时觉得胸闷气短,恨不得拍桌子大骂侯府教女无方,竟敢不要脸勾引自家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