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姜也冷笑:“君子不与小人争辩。”振袖便要离去。
元修并不上前阻拦,只是负手立于身后殿内,悠然道:“你出得去吗?”
秋姜步伐骤缓,仿佛失去了气力,咬牙往前再走了两步,但是,还未到门前便软倒在地。她伏在地上微微颤抖,勉力支起了半个身子,蹙着眉,冷冷抬起头来。
元修缓缓走到她面前,俯下身来:“三娘是不是觉得身上没有力气?这也难怪了。”他从衣襟内取出一个精巧的小瓶壶,爱怜地把玩道,“翟姜女给的这东西,虽不是奇珍的宝药,效果倒是意想不到的好。”
秋姜怒视着他,恨不得撕烂他那张脸:“你未曾读过《论语》和《孟子》吗?那些自小教习的礼义廉耻,都拿去喂狗了?”
元修不怒反笑:“那些自然是知晓的。不过,你我同为贵族,想必三娘也心如明镜,这不过是用来欺骗那些无知庶民的东西。就如佛像外在的金衣,金玉其外,若是剥开那层金箔,谁知道底下埋的是烂泥还是夯土?”
“这不过是你一人所想。三娘与诸公,皆以此为做人准则,时刻警醒,不敢有一丝懈怠。如你这般的衣冠禽兽,必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元修不以为恼,轻轻叹道:“三娘骂人,确实凶狠,但是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