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尽皆应声,跪伏一地,瑟瑟不敢抬头。
谢奇峰和谢云姜对视一眼,皆有苦难言,却也不敢申辩,唯恐事态更乱。任是谢奇峰机关算尽,未曾想竟是为他人做嫁衣。他初归,自然不知其中龃龉,凭他思虑万千,也想不透这其中奥妙,更不明白谢秋姜为何舍本求末去杖杀一个婢女。
夜深了,人也散去,秋姜乘着夜风回到院内,心中颇为踌躇满志。待进得房内,几个丫鬟婆子散去,青鸾回身放下垂帘,笑道:“招安甚是乖觉,也不枉费三娘子殚精竭虑。我看他和锦书情投意合,不若改日回禀了太夫人,赐了他俩婚配?”
秋姜在床上褪了鞋袜,笑道:“他对锦书是用心,锦书却是个不多话的,她什么心意,难道你知晓?”
“她不喜欢招安?”青鸾摇头笑,“奴婢看不会。招安不过十六,行事却妥当,且口齿伶俐,气度非凡,配锦书绰绰有余。”
秋姜放下锦履:“他确实不像一般的童仆,不知本名是什么,籍贯何处?”
青鸾道:“奴婢听周执事说起过,招安是易名,当初他身体孱弱,入府时为了好养活,又正值太夫人入京随同众命妇侍奉皇后主持蚕祭,便讨了这样一个彩头。他原本是陇西临洮人。”
“陇西李氏族人?”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