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额前的几缕头发湿漉漉地黏在脸上,显得更加憔悴。
她已经远远落后于其他人,但她仍然咬紧牙关,双腿艰难地往前拖动着,一副不肯服输的倔强模样。想到去年她连1500米都没能跑完,我不得不认为她这是在逼自己、强迫自己了。
我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陆思婷,你是不是生理期来了?生理期来了,是不能这样剧烈运动的......”
她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哑着嗓子回答:“我没事,你们不用管我,让我跑完吧。”
“可是你会吃不消的,还是别……”
“我说了不要你们管!你听不懂吗?”她突然冲我大吼,双眼通红。
我虽然没心没肺,但并没有拿热脸贴冷屁*股多管闲事的癖好,闭上嘴,正要停下脚步,她却往我这边踉跄了一下,人一下子栽到我怀里。我努力稳住身体,抱住了她,等着她自己站好。
她没有挣开我,头埋在我肩上,喃喃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我吃了一惊,又有点儿尴尬,看着往我们这边走过来的老王,只好安抚她:“没事的,陆思婷,你还要跑下去吗?”
她摇摇头,声音染着哭腔:“请带我去一个没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