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套靛青色的衣裳浆得几乎发白。戴氏浑身充斥着市井味,高耸的颧骨透露着刻薄和算计。
云罗垂下头,紧咬唇,似是犯难。
“没有,我昨日刚打翻了秦姑娘最爱的一盆牡丹,这个月所有的薪俸都被扣了。”
戴氏的脸登时拉了下去,埋怨道:“怎么笨手笨脚的,信王府那么肥的差事,都做不好。”
戴氏心觉,这丫头估摸着也没什么钱,就不再多说。
而看着云罗进屋的背影时,戴氏的眼里划过一道深思。
今年以来,或许是手气不顺的原因,她在城北的赌庄一直输钱。
几年来,从苏瓷那拿到的钱都被她输光了。
苏瓷的胆子也大了起来,这几个月以来,苏瓷都从未出过王府,她想找苏瓷要钱,都没办法见到人。
呵,真当飞上枝头就成凤凰了?
苏瓷也不想想,是因为谁,自己才能有今天。
戴氏觉得,相比起来,好像云罗更好拿捏。
几年前,她曾想把云罗嫁给地主家的傻儿子或者给一个县令当十八房小妾,好拿到一笔可观的聘礼。
可每次要把云罗送过去的前几天,男方不是摔断了腿,就是被疯狗咬伤了,搞得别人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