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再不会因别人的取笑愤怒,尖叫。
有好事的同学知道伊水从成都回来,便笑着说:“蓝伊水,你母亲呢?是不是死在地震中了?看吧,你始终是个没人要的孩子。”
伊水似没有听见,仍旧做着自己的习题。这样的挑衅已经不具备任何作用。如若可能,她当真希望母亲死在那场地震中。至少,她是最后陪在她身边的人,握着手可以道别的人。
伊水从未如此深刻的感觉到孤立无援。似被丢弃在一座荒岛上,什么都有,唯独没有爱。而她,什么都可以不要,唯独爱是她一直追求的。尤其,是母亲的爱。
母亲始终没有回来。
也许,有寄信。也许,没有。
伊水貌似平静地度过每一天。
她知道,她唯有这么做了。守在外婆身边,努力学习。
中考那一年,外婆旧疾复发,住进医院。她隐约感觉到外婆的大限将至,不由紧张。
那段时间,伊水过的很辛苦。早晨起床后,赶去学校。中午赶回家做饭送给外婆。下午下课后亦然。一边陪着外婆,一边在一旁写作业。时常不知何时睡去,醒来外面已是天黑。时常迟到。被老师叫到办公室问话。被同学嘲笑。
那时的伊水,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