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也算一个。”炤宁近来与太子妃,遇事只需相互打个招呼,都不需细问原由。
江佩仪语声低了几分:“明明也是刁难过你的人,并且,我瞧着以前很多事,觉着那是个难相与的呢。”
炤宁笑了,“说实话,我就爱看她难相与的那一面。”
江佩仪失笑,“交朋友这档子事,你倒是百无禁忌。”
“是啊。”炤宁不否认,“朋友不见得就一定是纯良之辈,人再好,对我不好又有什么用。相反,人便是有让人打怵或是诟病之处,只要肯与我相互掏小酢跷的相处,就是不可失的知己。只要不是骨子里就卑劣不堪之人,便可以结交。”
江佩仪敛目想了想,点头认可,“是这个理,就如有人腰缠万贯,但不肯接济我,认识都多余。可是,假如有人只有二两银子,却愿意分我一半,那就是难能可贵,不可辜负。这人为人处世、性情可以有瑕疵,但不关乎大奸大恶,总还是可取的——是这样吧?”
炤宁笑盈盈地点头,“嗯,就是这个意思。”
这时候,江锦言与江静欣转回来,分别端端正正地落座,有话说的样子。
炤宁与江佩仪打住话题,却也不问,各自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地享用。
江锦言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