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给她讲故事,听她唱新学的儿歌。母亲则总是病怏怏的愁眉不展,据说是生丹宇时落下的毛病,丹宇身后就再没有生养。
那天中午,知青徐老师来家里了,带给丹宇一块香香甜甜的五仁月饼。徐老师原来就分在丹宇父亲任生产队长的二队,刚下乡时青年点儿没建起来,还在丹宇家与奶奶一铺炕住过一个时期,每次见丹宇,都情不自禁地摸摸她的脸蛋儿,提提她的小辫子。后来,丹宇的班主任老师生小孩坐月子,徐老师就去小学校代课,对丹宇自然比其他同学亲近些,总当着父亲的面儿夸丹宇是个有灵性的女孩子,小脑袋瓜里净想大人的事儿。这天中午奶奶去她娘家的兄弟家串门了,徐老师和爸爸在奶奶的房间里说了很长时间的话,好像徐老师还掉了眼泪,说的什么丹宇不知道,只记得徐老师走后的下午,母亲胃疼的老毛病就犯了。
父亲去世了,装进了猩红的棺材,被一大群人抬出了院门,埋到了祖坟地里。徐老师搂着号啕大哭的丹宇,自己也哭成了泪人儿,母亲脸色惨白忙前忙后没有掉一滴眼泪,失去独子的奶奶倒下了一病不起。
父亲去世后不到半年,一向身体硬朗的奶奶也走了,病怏怏的母亲忽然变得健壮起来,徐老师再没来丹宇家直到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