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項铮原本以为这是她的托词,但如今见她眼角眉梢略带疲惫之态,便问道:“可是昨夜没睡好?”
温簌卿顿了一下,揉了揉额角不在意地说道:“没有,只是今日起的早些。”
“起得早?初洹去请了几次,卿儿都说无空,我只当卿儿又起迟了。”
温簌卿没有理会他,只翻开桌上的那本诗经,“兄长何必在这些诗文上用功,祖母不过说了一句,兄长便认真了。”
“既然老夫人命我读书,当然要日夜用功,还要劳烦卿儿多多教导。”祁項铮像是没有听出她话中的微讽。
明明是他自己故作好学之态,却说是老夫人命他读书。
温簌卿淡声道:“我才疏学浅,若是有说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兄长不要见笑。”
“一字师也是师,卿儿不必过谦。”
温簌卿瞥了他一眼,翻开第一篇说道:“那就从这篇开始吧。”
祁項铮摇头道,“老夫人让卿儿为我解惑,当然是从我不明白的那篇开始,便从《子衿》篇开始吧。”
温簌卿不与他争辩,翻开《子衿》那篇,一字一句闲闲地说着诗中的释义。
祁項铮静静看着她坐在那里,仪容如姣花照水,声音恬淡如山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