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也不必说。
“朋友”之间,可以做很多事,能做的,不能做的。但凡一段关系被冠以“朋友”二字,这情分便显得高尚了起来。
做朋友好。做朋友,可以随时走人;做朋友,更是不必负责。
“好啊,”她答,“我们已经认识了啊。”
……
对方摇头。又点头。
她不懂,又懂了。
大门外的老狗眯着眼看了他们半天,重重叹了口气,觉得这对男女索然无味。
***
“乐亦,又想男人啦?”
一句难听的话扎进乐亦的耳朵。
乐亦镇定地把手上的碗擦拭干净,放进橱柜,双手扶住推车的手柄,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不让那人看出自己的紧张。
尽管,她周身的汗毛早就根根竖起,连头发丝儿都在颤栗。
陈丁亥见她不说话,脸上的笑意便止住了。他故意把手里的什么东西往桌上一掷,发出重重的响声。
乐亦被吓得跳了起来。
——他不知在哪儿蹭了血,用手抹花在脸上,极其骇人。
她不是第一次看到陈丁亥这个样子,却仍旧胆寒。仿佛体内有个雷达在嘀嘀作响,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