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芝娴说:“我是熊逸舟表姐。”
办公楼隔开前后院,前院作停车坪,后院篮球场旁建了宿舍楼。
熊逸舟还在路上,叫她上宿舍等,二楼右手最尽头,门没锁。
单人间只有光秃秃的几样家具,房间尽头一扇门隔开阳台和浴室。
柳芝娴把西瓜放门边,坐到电脑桌前准备玩手机,窸窣动静从阳台传来。
阳台门洞开,一个仅系着白色浴巾的男人拎着一个脏衣袋站那里,显然也愣了愣。
短暂的停顿放大了画面的冲击力,对面人变成一具蕴含美学意义的雕塑。
周身麦色均匀,挂着粒粒小水珠,方块腹肌延伸进浴巾里,像一幅的画卷。
尤其锁骨之下兀立的第二双眼睛,像野兽注视她,极具侵略性的男性荷尔蒙倾轧过来。
似曾相识的脸,电光火石间匹配上那晚的“潜在嫌疑犯”。
柳芝娴噌地站起,椅脚划拉出刺耳声响。
“走错了……”
她匆匆忙忙,出门发现忘了西瓜,又噔噔噔回头拉车。
全程低着头,怕给对方眼神射杀似的。
柳芝娴径直跑到走廊另一头,怀疑看错左右,掏出手机要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