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靖心神微动,玉嬛却是面露喜色。
“爹,他醒了。”
一句话提醒众人,均齐刷刷看向梁靖。谢鸿的目光也从郎中开的那张药方上挪开,将梁靖神色打量过,问道:“小兄弟伤得不轻,能说话么?”
梁靖喉咙里轻咳了声,旋即低声回答:“多谢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而已,不必这么客气。不知小兄弟怎么称呼?”
“晏平。”梁靖有些疲惫的垂眼。
谢鸿颔首,将手里的药方递回给郎中,笑了笑,“郎中说伤势颇重,外伤在其次,只是失了血,须好生静养,药已有人去抓了,你只管安心。不过——你重伤成那样,实在叫人心惊。魏州城里最近风平浪静,也没听说过有什么贼人出没,不知你是……”
这显然是探问底细了。
梁靖不动声色地挪开目光,淡声道:“被追杀。”
谢鸿目光微紧,“竟会有这样的事!那追杀你的人……”
“被我甩开,走远了。”梁靖顿了一瞬,补充道:“若尊府不方便,我……这就离开。”他身体虽受了重伤,单薄衣衫下健硕的胸膛却轮廓分明,宽肩劲腰,手臂有力,咬着牙使尽力气,还真就摇摇晃晃地半坐起来,打算带着满身的伤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