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说完,就见钟妈妈猝不及防地转头,直直盯向她所在的方向,脸色苍白,双眼无神。
一张十分年轻的脸,带着浓浓的病气,眼睛里藏着一股子溺水之人才有的痛苦,看的人一时之间竟喘不过气。
迟芒不由紧了紧手,斯坦小爪子按到她手背上,热乎乎的触感唤醒她。
病房忽然静了下来。
钟妈妈抬起手,手指直勾勾指向迟芒。
迟芒和钟凉意都愣住了。
钟凉意和护理姐姐抱着斯坦出去了,迟芒留下。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试探性往前走了几步。
“你看见了吗?”钟妈妈的眼睛浮现了一丝光彩,轻声问。
她太久没有好好说话,声音带着沙沙的哑,不太好听。
看见什么?
“看见他了吗?”钟妈妈又问。
迟芒静了静,诚实地摇摇头:“没有。”
她不知道如何回答,便只好如实回答。
而这个瞎猫碰死耗子的答案竟然真起了作用。
钟妈妈松了口气,紧张兮兮地绷起脸:“明天你千万不要走南湖路。”
迟芒看着她逐渐有了些生气的脸,不动声色地说好。
钟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