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好在只有三年,眼睛一睁一闭,忍一忍就熬过去。
——————
北上之路遥遥,走过水路又换回马车,黄土官道一路往前,紧赶慢赶约莫七八日的光景便到达宝德县。
那是个入了冬便看不到绿的地方,路旁光秃秃的树杈上覆满白雪,三两只冬雀立在枝头浅鸣。拐进斑驳的城门,有穿着厚重大灰袄的男人女人蹲在地上贩卖白菜,见一辆喜轿晃悠悠往沈宅方向抬去,纷纷竖起脖子好奇张望。
小桃红搓着冻麻的手,听到外边传来大大小小的议论:“哟,那瘸子才死了一个,又打哪娶来了一房?”
“还没听说呐?这回是去南边儿买了一个……真是缺德,谁家肯把自家女儿卖来送死?”
“可不就是,为了钱连命都不要了~!那宅子里阴气太重,谁进了不得送去半条命?”
……
从来未曾听过的口音,圆润打滑,不似南边的软语,乍起听来感觉有点儿凶,陌生极了。这感觉,就仿佛是她硬生生闯进了一场别人的梦,糊里糊涂,浑浑噩噩。
“师傅们走快些儿,家里头等着呢!”林嬷嬷不喜欢听到这些,从兜里掏出银子催促脚夫加快速度。
那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