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樊晓莀慢慢地从裤兜里掏出一张揉捏得不成形的纸,伸过栏杆,递到她的眼前。“这是从家里寄到学校的信,是爸爸写的。”
晓花展开,逐字逐行地看着,父亲的字迹有种让她想哭的冲动,歪歪曲曲,像蚯蚓般爬行在泛黄的纸张上,但却清晰了然的述说着近日来的事情:晓莀,遇到你姐姐了么,如果没有碰到那也没关系,以后一定能重逢的。爸爸在这里很好,病情也稳定着,你们就放心在那边读书、工作吧。大树和晴雪说这两天要去那边,好像也是打工,要是闲下来没什么事就去火车站转转,说不定能帮上他们什么,我挺担心他们两个的。
晓花收回纸,同江不弃一起来到所长办公室,请求释放樊晓莀,但没被允许,她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就差没哭着下跪哀求。
所长轻拍了拍自己那连制服都要崩掉几个纽扣的啤酒肚,略富有深意地眯了眯眼,平静地说:“他自己也承认了他犯下的错。一般来说,故意纵火罪不造成什么重大损失的也要判个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但是要是判刑的话!我弟弟这辈子就完了呀!他才二十岁呀!”未等他说完,晓花激动的一巴掌拍上了书桌,凝着眉,声嘶力竭地冲他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