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来了?少爷在书房等你。”伊恩始终改不过来称呼,便索性不挣扎了,一直少爷少爷地叫。奥斯维德本就不在意这个,也就随他去了。
“好,我这就过去。我的天,一下雨这些虫子全聚走廊上了。”凯文皱着眉挥赶了几下。
一群芝麻粒大小的黑虫被他挥得四散开来,兜了几圈后,又孜孜不倦地靠近过来,讨厌极了。
这种飞虫往常没这么多,今年不知怎么突然泛滥起来,几乎要成灾。
米奥每天传回来的信里总要夸张地抱怨几句,诸如“军帐里飞虫多得简直能把我抬起来”,“昨晚睡觉随随便便就压死了一地虫子”之类。克拉长河那带的赤铁军更惨,那里湿度最重,虫蚁只多不少。
这种小黑虫虽然飞起来无声无息,不如硬嘴蚊之类吵闹不休,但也是个会咬人的主,被咬一口会起一小片疹子,又热又痒,十分难受。
“是的,这可比硬嘴蚊难缠多了,前两天铺的驱虫药对它们作用不大。”伊恩应答了一句,又指挥着其他内侍官在长廊墙角洒药粉,试图让这些见鬼的虫子少一些。
几乎所有人身上都有被叮咬过的痕迹,就连奥斯维德也不例外,毕竟虫子可不会管你是不是皇帝。
凯文相对好一点儿,他也被叮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