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他继任之前,私下里说起北翡翠国和萨丕尔,评价就只有四个字:“迟早要完。”
现在,他站在北翡翠国明晃晃的羞辱面前,却并没有想当然地丢出那四个字,而是眯着眼睛,偏头冲凯文道:“我讨厌跪这个动作,厌恶至极。”
凯文目光一动,冲笼内残废的雄狮挑了挑下巴:“谁不是呢。”
谁不是呢。
就算被划瞎了眼,折断了利爪,成了残废,也没人想要跪着。
就见那头被推进铁笼中的狮子突然低吼了一声,瘸着的那只前爪猛地抓了两下地,硬是强撑着站直了腿。
它的身体在疯狂打着抖,不知道是太过痛苦还是太过费劲,总之,绝不是因为害怕。
事实上,它瞎了的双眼看起来虽然可怖,但左右摇晃的头颅却总给人一种茫然感——它似乎根本搞不清自己在什么地方,即将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危险,所有细微的来自对手的声音,都被周围哄闹的人声和尖利的口哨掩盖了。
对面那头格里黑耳狼似乎被下了药,或是动了别的什么手脚,双眼红得几乎滴血,森白的尖齿上还沾着碎肉,看起来离疯并不远了。它在看到那头雄狮进笼的时候,来回转圈的脚步顿了一下。
歪着头,悬着一只前爪,细细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