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朝踏进门槛,一路随着那人过去,只见这宅院甚是宽广深邃,同夏家老宅也不相上下。
一路走到堂上,果然见沈长安一身家常衣裳,光着头没戴帽子,在堂上坐着。
一见两人,沈长安连忙起身拱手作揖,又连声让座,吩咐家人上茶。
宾主落座已毕,沈长安浅笑问道;“夏姑娘当真是稀客,今日过来却有何指教?”说着,看了夏明一眼,继而说道:“连夏掌柜也在,是生意上的事?”
夏春朝容色淡淡,也不吃茶,张口便道;“听闻你和祥庄退了我家大半的货,这是什么缘故?若说我家货色不好,这也才不过开年,原定下的三百斤干货,才送过两成不到,怎么顷刻间说不要便不要了?”
沈长安见她问责,面不改色,只淡淡说道:“原是为了此事,这件事店铺掌柜已讲的明白。委实是我们铺子今年生意不好,用不了那许多干货。熟食店的买卖,里头关节你心里也清楚,讲究一个快进快出。若是点心卖不掉,却压了这许多存货,占了流水不说,还担忧货要坏在库里。我有此顾虑,故而将订货退了些。你也算积年的生意人,该当明白里面的难处。我对你不住,但也没法子的事。”
夏春朝听了这话,反倒笑了,说道:“你这话没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