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秋心中知局,也就不再言语。
到了晚间掌灯时分,上房正摆饭,陆焕成走进房中,就往炕上坐。
柳氏看了他一眼,嘲讽道:“真是稀客,陆大老爷还记得我这房门朝哪儿开。大雪里,没曾走错了门?”陆焕成说道:“你这话做耍,一辈子的夫妻了,我怎么就走错了门?”柳氏斜了他一眼,点头笑道:“你还知道我们是一辈子的夫妻,我还道你跟那小狐媚子才是一辈子的夫妻呢!”说着,又问道:“可吃了饭了?”
陆焕成便道:“我一向在前堂上待客,哪里就曾吃了?”顿了顿,又道:“她也不曾在你跟前缺了礼数,你何苦这般念念叨叨。”
柳氏一面叫丫头与他添碗筷,一面就抱怨道:“她还不曾缺了礼数?她若知礼,这世上便再没不懂礼的人了!自打她进了咱家的门,几曾到我跟前服侍过?就是老太太那儿,她也就刚来时去过几次,如今也不去了。白日睡到晌午头,起来就打发人到灶上拿饭。但有不合胃口的,必定使人到厨房吵闹。那个迎夏自打跟了她,越发不省事了,镇日与人口角。你算算看,打从她母子进来,家里有过几天安宁日子?不是我不容人,这样一个搅家精,你弄进来做什么?”
陆焕成听她排揎自己小妾,说道:“你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