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听闻,赶忙走上前来,向他屈身道福,嘻嘻笑道:“那我给老爷陪个不是,老爷大人大量,别跟我这小丫头一般见识。老爷既是这等说,就快快把欠我们姑娘的嫁妆都还来。咱们两清了,待少爷回来,你们也有话说,也不耽搁新娘子进门。”
陆焕成至此时,当真是骑虎难下。他本意要仗着家中权势,震住珠儿,将她撵离了门户,欠夏春朝的银钱能拖一时是一时。谁知半途杀出个贺好古,身份尊贵非比寻常,不是轻易可得罪的。又看事情闹大,唯恐坏了儿子的名声,当真是打落牙齿活血吞,只好任凭珠儿指示着夏家家人伙计,将干货行库房搬了个干净。他在一旁眼睁睁看着,好似割肉一般。
待装车完毕,珠儿走回堂上。陆焕成见她折返,粗声道:“你又回来做什么?!莫不是还不知足?!”珠儿笑道:“陆老爷当真是小人之心,我今儿搬了这些东西回去,自然要把账算清楚。我们姑娘说了,该我们的,一钱也不能少;不该我们的,一厘也不能多占。当日我们姑娘走时,搬了一千三百两银子,今儿我又拿了八千两。那些干货,夏掌柜按市价,算它两千两。里外我们一共拿了一万一千三百两银子,陆家还欠我们夏家三千七百两银子。陆老爷说,我这账算得可对不对?”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