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点头叹道:“她是个好孩子。”转言又道:“我心里原想着,这若是你的孩子,虽说出格了些,却倒也罢了。但如今既不是,你欲待如何?”
沈长予默然无语,半日沉声道:“我只要大的,不要小的。”
沈氏喟叹道:“凭私心而论,我也不愿她带着陆家的种进咱们家门。然而这妇人小产是极损伤身子的,我也实在心疼那孩子。这孩子命苦,摊上了这样的人家,磨折了几年回来,偏生肚子里又被种下了他们家的种,真真是冤孽。也罢,你瞧着办罢,只是下手有些分寸,别弄到不能收场,倒叫人家恨你。”沈长予点头道:“儿子知道轻重。”言罢,面色沉沉,再不发一语。
沈氏养育他二十余载,岂有不知自家儿子心内所想,只叹息摇头,未再多言。又记起一事,转言道:“春朝那孩子自然是没得挑的,她那嫂子真叫人没法说。夏家门庭一向清和,谁知如今娶的这大儿媳妇却是这幅样子。那言行做派,哪有半点家教的样子?小姑子回来,当着外人的面就数落起来了,半点脸面也不要的,其实搀着她什么份儿?听闻她那妹子,在婆家偷盗家财,被休逐回来。她打量着人不知道呢,还硬要说给你做续。当真是可笑,这样的人,给咱们做小都不要。夏员外一世聪明,怎么在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