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京城。皇兄与我一合计,觉得这些年来你姻缘坎坷,如此多桩姻亲,唯有于闲止一人没说过不愿意三个字,故而大皇兄打算去信一封,问他还愿不愿意跟你凑合。”
我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话:“可、可你们一直晓得,我不大愿意,不大愿意嫁给他。”
二哥亲厚地握住我的手,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诚然我晓得你这个心思,但我始终觉得,那是因为你的脑袋被驴踢了。”
当日夜,我唏嘘了一宿,辗转了一宿,深以为天可诛,地可灭,但我切切不可嫁给于闲止。按下他与慕央的过节暂且不表,单说于家祖祖辈辈的营生便很不厚道——随国虽大,但最繁华处却不是京城,而是于闲止辖下的远南藩地。是以我若嫁去,山高皇帝远,一旦发生事端,便不能摆出架子威吓一二。
我生平历经坎坷无数,如今的局面还不算没有退路,尚有刘世涛这一人才可以回收利用。
第二日晨,我风驰电掣地出了宫。一路辗转摸到刘府,却碰了一个软钉子——刘才子不在,他又焕发着生命力,到九乾城外磕头去了。我心急如焚,又风驰电掣地赶往丞相府。
老丞相似乎又要办家宴,正门有官员出入。我唯恐这些官员认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