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等再醒来的时候,云飞镜发现自己躺在山崖底下,身上带着几道已经开始收口的划伤。
在朦胧的夜色下,她摸索着石径,从一旁的山坡上慢慢攀爬到崖顶,然后一身泥巴地回了家。
到底是小孩子不懂事,冷飕飕又阴沉沉的夜晚,她全程竟然一点没怕。
再后来,她很快就和妈妈一起搬走了。
长大之后,云飞镜偶然回顾起这桩惊险的往事,都觉得自己应该是掉下去摔晕了,什么奇妙空间和彩色泡泡都是大脑编织出的幻想。
小孩子身子软骨头轻,她可能在崖上哪儿挂着缓冲了一下——新闻里不也有六岁小女孩从十三楼跳到六楼,只受了轻微的皮肉伤吗?世上还是有奇迹的,人体未解之谜也不稀罕啊。
再再后来,云飞镜就把这事给忘了。
然而直到现在,她才重新把此事回忆起来,同时还怀疑起另一件事——她是不是从小就有这个空间,图书馆也并不是凭空出现?
没等云飞镜想得更深一些,医务室外突然传来了争吵的声音。
“同学,里面有病人正在养伤,你不能进去。”
“你给我让开。”陆纵那咬牙根发着狠的声音很快就传过来,“我是来探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