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车的伙计竟然敢要价十文!他才不上当呢!反正下山时偷偷塞了不少干粮,不如直接步行到镇上,随便凑合一晚,第二日寻个前往安阳的车队搭车,说不定连路费都省了呢。
想到这里,他不由伸手摸了摸揣在怀里的钱囊。这可是半贯钱,足量五百文,是他到这世界后,见过的最大数额了。谁让那破道观穷呢?看丹炉样式,得是几百年前的古董了,药料也少得可怜,亏他还记得个点豆花的卤法,赚了些钱,否则那抠门的老道怎会给他盘缠,还写了推荐信,让他有到大观进修的机会。
等到了长春观,还要看看那边的行情。要是没法混出头,得不到药料配额,说不定还要自己掏钱买。这半贯钱当然要仔细省着,不能乱花!
谁能想到,当年的造化观就这么穷,莫名其妙到了这大宋朝,还是穷的叮当响呢?
一定是名字取的不好!
甄道长不由愁眉苦脸的叹了口气。两世为人,都叫“甄琼”,也不是他想的啊。早日混出头,取个道号,说不定就能改改运气了。
说起来,在甄琼身上发生的事情,着实古怪。他原本是大益国人,乃是造化观里的炼师,因为观宇偏僻,又修的是金石派,并不受朝廷重视。整日经费短缺,一众老老少少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