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着细长的毛笔,门外脚步声连连,接着随从的声音传了进来,“大人,宫里来人了。”
“所为何事?”
“长公主将要回京,陛下召您过去商议。”
“文渊阁那边?”
“并无动静。”
柳蕴一手支着下颌,一手随意地握笔,笔尖在宣纸上游动,一双杏眼跃然纸上,楚楚动人,他凝视许久,“就说夫人病了,离不开我,我不便前去。”
幼帝就这样被他轻描淡写地拒绝了,随从小心应下,暗暗掩下惊惶的心,应付宫里人去了。
柳蕴对着那双杏眼摇了摇头。
十年前小妻子的双眼,哪能有现在这般的风采,只不过看着娇娇憨憨的罢了。
*
曦光铺满室内,冬葵沉沉醒来,浑身酸软,“夫君?”
身侧无人应答。
“夫君!”
声音含着无尽的委屈。
“夫人醒了!”
丫鬟们欢喜,鱼贯而进,恨不得在脑门上刻上“恭喜夫人与大人和好如初!”这几个大字。
“怎还是你们!”冬葵惊慌地揪紧被角,缩到角落里,任凭谁说也不下来,“我要我夫君!”
僵持了许久,柳蕴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