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有些惊恐地发现,这陌生的小娘子竟像一株幼嫩的蒲苇,纤细柔韧,不容摆布,与陈媵没有半点相似。
眼见着三月便到了,上巳将至,府里也忙碌的很。许铄被打发去了蜀郡接上皇,许如是依旧常往贺兰梵境那儿跑,贺兰梵境得空便教她些管家的事儿。
许如是翻看账目,越看越奇怪:“府里怎么少了些进项?”
贺兰梵境一看,将她搂在怀里,低低道:“你不知,前日大王跟齐尚书约着打马球,斗得眼红,竟打起来了。被揍成……”
她又觉好气又是好笑:“……那个样子,反高兴得跟个孩子似的,还得意洋洋地说,齐繁之那小子,挨得不比我轻。也算报了月前的一箭之仇了。”
“你说他多记仇?”
她爹不愧军旅出身,竟剽悍得直接动手了。许如是稍稍一惊。
不过齐行简月前还跟他一起参宋贵妃呢,哪里来的一箭之仇?
要说过节,也是她跟齐行简……
许如是不敢肯定,便把这念头掐了,迟疑道:“圣人就不生气?”
贺兰梵境无奈摇头,却也习以为常:“圣人怎么不气?知道申斥几句他不会听,便罚了几个月俸禄。”
她话音方落,便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