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了的人,她若真活着,能做出如此举动其实也不足为奇。这小娘子身上,其实颇有她的几分影子。
不知怎的,心中竟生出了几分隐秘的期冀。
许如是膝行而前,朝齐行简怀中扑去,齐行简下意识后退,小娘子双手扑空,脑门直冲地板,“嘭——”
磕得一声闷响。
许如是目眩眼花,疼得龇牙。她仰头,涕泗横流,毫无美感地哽咽道:“齐郎,你的寄娘回来啦!”
“……”
“你叫我什么?”齐行简忽然想笑。
“齐、齐郎啊。”许如是怯怯道。
萧寄娘、齐郎。
呵。
她从来没用过这些称谓。她高兴时,便笑眯眯地叫一声齐繁之、繁之兄,不高兴时,齐行简、姓齐的随口胡叫。
可笑他齐行简聪明一世,竟信了她拙劣的鬼话。竟信了萧寄春……能死而复生、失而复得。
齐行简面上的肌肉抽动,牙关“咯咯”颤抖,从嗓子里挤出一线沙哑笑声。
起先是很低微的,渐渐地,他再压抑不住,纵声大笑,震得酒瓮低低轰鸣。
他笑得癫狂,许如是有些害怕。
但事到如今,她故意露的破绽显然使得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