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三岁看老,七岁看大。室友又抽纸巾不停地擦着发上的蝴蝶结,仿佛上面沾了成千上万的细菌。
在市里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要借书?
当时没想到嘛。
果然脸皮厚。黄琴望着远远驶来的那辆唯一的有些破的公交车,说,运气不错。我没带钱,你公交卡带了吧?帮打一下。
室友没声,黄琴听见刷卡器响了两声,走到最后一排靠窗坐。
室友挨着黄琴,公交车不时颠簸,胳膊会碰上,黄琴感觉到汗毛直竖。她悄悄地托了托,转向扶着下巴,靠在膝盖上。
离终点站还有三站,她们下了车。图书馆还有些远。黄琴要转车,室友抽着脸说,要不,走走吧,老坐车腿都要抽筋了。黄琴心里好笑,不戳穿。走就走,谁怕谁啊。
黄琴走在前面,没到百步,室友就叫苦。一会说灰尘好大,空气好干,忘记蒙纱戴帽子。一会又说脚脖子疼,不知道是不是崴了脚。看见穿高跟鞋,衣妆精美的人路过,心里很酸。呆愣完,不忘喊,黄琴,你说这是不是三?
黄琴不知道。黄琴只知道末班公交的点数。她心里正在计算能在图书馆呆多长时间。
忽然一辆拉风的车呼啸而过。室友大叫着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