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把照片往桌上推了推,这小子不错,你相相。
黄琴忽地暴跳如雷:我是你捡来的,是不是?语气带着恶狠与决裂。
爹也动了气:你要不姓这个姓,我也不会管你。这小子有前途,你有本事跟我耍横,不如自己多想想。
我想什么?我什么也不用想!我娘还没走利索呢!黄琴说着说着说不下去,嘴唇开始哆嗦。
爹就稳如泰山坐着,烟雾一阵比一阵黑,很快盖住了他的脸。
爹想让黄琴相亲,越早越有挑头。可黄琴偏一身反骨。扫都没扫一眼那张照片。
爹没再出门。娘的头七,黄琴骑了车,东西放在前面篮子里,后头,别了把镰刀。她跪下,慢声慢语,烧了黄纸,烧了金元宝,开始跟娘说她的计划。絮叨了大半天,日头都偏斜了。起身时跪得太久,膝盖有些疼。她捶了捶,抖落衣襟上的土。衣襟有些湿,不知是刚才洒水时不小心淋的还是什么。
父女各怀心事,互不理睬。老的作息规律,晚上十点前准时入睡。黄琴有些日昏颠倒,有时候凌晨了还能看见她房间有光,有时日上三杆了,她还在蜷着身子没醒。
饭是从来不多做的,谁想吃了,吃什么,自己去弄。除了该有的总有,不该有的也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