屉里就常备着几盒,家里也有,这回是忘带了。
她捏开药盒:“你刚才出去……给我买这个去了?”
闻人以谨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别说话了。吃药。”
他的语气不算很好,和林微吟喜欢的那种文雅克制差得远了,情绪不是特别明显,隐约有点无奈的感觉,但林微吟莫名地感觉到一种极其微妙的温情。她盯着闻人以谨看了一会儿,憋了一会儿:“谢谢。”
“不谢。”闻人以谨说,“赶紧吃药。”
刚才疼了一阵,这会儿胃里已经有点麻木了,林微吟缓过来,骨子里的贱气透出来一点,捏着药盒晃了晃:“我真没想到您还会这么像个人,给我去买药。”
闻人以谨手搭在方向盘上,扭头看了她一眼,忽然朝她笑了一下。
外边的光透过车窗落在他身上,从头发到肩头都洒了层细细的光,像是揉碎星辰。闻人以谨眼睛里也倒映着那些光点,这一下笑得好,眉眼温和地舒展,嘴角翘起的弧度恰到好处,仿佛又变成了那个温柔体贴的小甜心。
林微吟被这个笑晃了晃神,一时有点恍然,然后听见闻人以谨以工作状态的舒缓语气说:“没办法,你可以当我是你新上任的父亲。精神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