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岭的话,他还记在心上,虽然知道后宫一般没有男子,而那些宦官阉寺一般也不具备对抗虎贲侍卫的本事。但他还是格外小心,换穿了薄甲,带着刀剑,每到一处,都像行兵布阵一样,打叠着十二分的耐心去检视探看,弄得连那小黄门都战战兢兢起来。
那小黄门好容易带着杨寄到了地方。杨寄问:“这是华旸宫?”那黄门点头称是。杨寄抬头一看,垂花宫门的门楣上,紫檀木匾额题着两个篆书,他粗粗一认,确实是“华旸”二字,又想着皇甫道知既然说路云仙不在里头,想必只有些守殿的宫女宦官,便粗鲁地伸手一推门。
正殿门口,自然有不少宫女和宦官,见杨寄带着一帮男人,个个一脸煞气的模样闯进来,都不知发生了什么。现在皇帝势弱,他们也晓得分寸,大气都不敢出,更不用说有敢上前拦阻的,只是战战兢兢低着头,躬着身子躲到一边。
杨寄问:“这宫的主子在不在?”他们结结巴巴说:“在……在……”杨寄顿时目光一凛,拔脚往里头去。那群宫女宦官也只有任凭那群气势如虎的男人们闯进了后苑。
里头是一棵老大的柑橘树,初冬的时分,树叶子枯黄萎落了一地,高处尚有几个未采摘的金黄色橘子挂着。树下一名女子垂腿坐在石墩上,背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