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道婵刚刚吐完一场,正憋闷得难受,抬眼见杨寄只身前来,并没有带沈沅,不由心花怒放,娇羞笑道:“我这副样子,只怕走不远。”
杨寄道:“走不动,有车马,车马到不了的地方,有我。”
皇甫道婵挑眉笑道:“那,你不带乐平公主四处走走?她马上就要离开楚国的地界了,这里离北燕,只隔一条黄河!”
杨寄漠漠然地说:“不急。以后有带她出去看看的机会。”
皇甫道婵只觉得他这话有点没道理,但又见杨寄身着月白色宽袍,头上只用帻巾,不用冠戴,衬得皮肤白皙,面目蔼然。人靠衣装,他这样,倒有些名士的风仪。她为他醉倒,慵慵抬起一只手:“那你拉我。我坐久了,一时腿麻起不来。”
杨寄看着她那只洁白修长,还染着枚红色蔻丹的手,犹豫了片刻便把她拉了起来。皇甫道婵嚷嚷着腿麻,就势倒在杨寄的怀抱里,感觉他虽然略僵了僵,但并没有推拒。她心里暗喜:毕竟已经到了与北燕一河之隔的雍州,杨寄大约也想通了,既然沈沅是留不住了,那么她皇甫道婵才是陪他走完的人。
他的怀抱坚硬而温暖,极淡的熏香气,带着他身上的气息,满满地笼着皇甫道婵的全身。她爱意朦胧间愿意对他说些掏心窝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