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延客进门,掩口轻声说:“你想必是阿姊和姊夫的朋友,他们才肯让你进来,看到啥,听到啥,都别乱说哦!”
她带着杨寄走进最里头的一进小院,三楹的小屋,旁边一座耳房,简单而明净,四处养着各色花草,这时分,正是秋菊开得旺的时候,院子里摆满了各色的菊花,开得密密层层的,所以连空气里都带着菊花甘冽的清芬。杨寄等那少女揭开门帘子,踌躇了一下,低头钻了进去,里头传出的不是他臆想中的焚香气味,而是一股特别的茶香。
这是人家的闺房,他不敢随意乱看,但见中间的案几旁,两个人并头促膝坐着,仿佛他这个来客根本就不会打扰到一般。杨寄咳嗽了一声,两个人都抬起头来,他的目光迅速瞥过两张脸,看到那女子时吃了一小惊,看到沈岭时吃了一大惊。
沈岭披散着头发,穿着宽大的中单,随性得像那些书中所写的狂狷之士,但一张脸或青或紫,是还没有消退的伤痕,配着他那异常淡定的神色,就格外显得怪异了。沈岭见杨寄在打愣怔,笑了笑,指着身边的女子一点都不见外地说:“阿末,这是你新嫂子。”
杨寄的目光又回到那女子身上。说真的,他对她吃的那一小惊,不是因为倾国倾城的容色,而是因为他以为能够让沈岭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