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寄心虚,要是他没人跟着,别说无法在其他地方立足,只怕叱罗杜文也没有必要再和他合作了。沈沅见他愁眉苦脸的样子,嗤笑道:“怕啥!别忘了,我们还有些金银,这会儿拿出来,可以振奋振奋人心。”
都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杨寄眼睛一亮。及至看见阿珠捧出来的那袋子闪瞎人眼的黄金白银,他又万般不舍地摩挲着:“这是好东西啊……阿圆,你说要是我们这会儿干脆带着这些东西,偷偷到南边找个小镇过小日子,是不是也挺好?”
沈沅把一匣子金银从他怀里劈手夺来,说:“看你这没出息的德行!男子汉大丈夫,金银哪里挣不到?你赌都能赌到,是啵?这会儿别小气,你分赏得越多,大家越愿意跟你,你将来才有机会。就算做个老农,咱们也得先活着到南边吧?!”
道理杨寄懂,只是见了金银就犯吝啬的毛病,好在沈沅专治这种毛病,金银从他面前夺走,杨寄也就清醒了。
有一大袋金银做保障,再加上杨寄的巧舌如簧,北府军里的大半还是肯和他一道走了,连姑臧的一些民人,因为惧怕北燕人的反复无常,也有好些愿意跟着杨寄的。
他们一群人,看起来浩浩荡荡,其实只有不足两成是有战斗力的士兵,余外都不过老幼妇孺,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