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女人互相一对眼,憋着笑走了。沈沅看了看杨寄,转身进了门。杨寄便也亦步亦趋跟了上去。
“阿圆。”他首先开口,“今儿是我不好。”
“你没啥不好。”答话很平淡。
可越是这么说,杨寄越是心慌慌:“阿圆,你千万别和我置气!你要憋得难受,我给你跪下了!”他装模作样满屋子转悠,嘴里喃喃道:“咦,那块搓板呢?我跪哪儿好?”
“到这儿来。”
杨寄回头一看,不由暗暗叫苦:沈沅坐在胡人用的高榻上,榻前竟然有块雕花的脚踏——自己竟给忘了!这么多镂空的花纹,跪上去一定比搓衣板酸爽多了。
没奈何,他一步一蹭地走到沈沅面前,一屈膝要往脚踏上跪,沈沅却伸手一捞他的胳膊,他喜出望外,腰里一腾挪,一屁股靠着妻子坐着。
沈沅低声道:“你今儿,就是想吓唬我来的,是不是?”杨寄手绞着衣服袖子,不敢撒谎,点了点头。
沈沅竟然叹了口气:“阿末,你何必这样子!我虽然管着你,只是希望你上进,却并不是希望你怕我。男人家在外头要面子,你又是带兵的将军,更是少不了威严和体面。我回来后才想通了。唉,你这个傻子,唱这么一出,画虎不成反类犬,想扫我的脸,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