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岭譬解:“当然不能说靠赌技破敌立功,但他是个樗蒲的高手,玩樗蒲,虽说是赌博,但是要会察言观色,要拿捏人心,要有耐性,要不骄不躁,要擅长算计,要眼光准确,要行事稳健,要下手狠辣……”他还没说完,沈以良不耐烦地打断:“赌个博,还给你讲出道道来了!照你这么说,要杀个猪,也要会看猪,会放血,会使刀子,会切肉剁软骨,也都是道道!”
沈岭无法再说,低下头表示“谨受教”。
沈以良已经忘记了自己起初是要教育儿子好好杀猪,继承手艺,光耀沈家屠户的门楣,他倒想起来另一件事,皱着眉低声说:“那日,你为啥说阿盼姓杨?不是说好了入赘的吗?孩子自然跟我们家姓。我怕阿末没面子,没有当场纠正你,但是,这个事不能将错就错的!”
沈岭见父亲居然还执拗这件事,倒又不服气起来,抬头微笑道:“阿父又不是没有儿子、孙子传承香火,为啥非要杨寄改姓沈?”
沈以良谆谆地说:“这小子好赌,不知道上进,若是正经嫁阿圆给他,怕他胡糟蹋了。如今入赘的名分顶着,叫他不好胡来。”
“真要胡来,还在乎这个赘婿的名分?”沈岭笑道,“男人家要立身,却没有尊严面子,他为谁去发愤图强?再者,阿父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