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内监轻声说道:“咱家一个残缺之人,只求能安度晚年,不敢奢求旁的。如今陛下驾崩,咱家的本分就是守着陛下,就算是去皇陵了却残生,咱家也无话可说。但求平平稳稳,莫要再生事端。”
叶慈嗤笑一声,“吴王刘璞会让你在皇陵了却残生吗?卫王会让你安度晚年吗?至于赵德妃,她是文臣之后,自幼饱读诗书。文臣的毛病就是谁都看不起,既看不起武将,也看不起阉人。落到赵德妃手里,方公公觉着自己有多大机会活下来?”
方公公哑然,沉默不语。
叶慈继续说道:“我对定王的影响力,众人皆知。只要是我承诺的话,方公公完全不用担心定王会反悔。就算他反悔,本王妃也会据理力争,兑现自己的承诺。今日的承诺,是本王妃作出的,与定王无关。”
“可是,王妃的利益同定王休戚相关。”
“那又如何!”
“咱家在宫里当差几十年,从年少到年老,见过太多的人。人来人往,多少人已经死去,活着的人又还剩下多少。这些年,咱家懂得一个深刻的道理,莫要将性命攸关的大事托付给别人,谁都靠不住,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方公公这番话,真乃真知灼见,本王妃完全赞同。所以,本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