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被下诏狱,谁求情都不管用,父皇一副要置田家于死地的态度。可是直到如今,始终没有下旨处死田家一族。
表面上是围点打援,深入想一想,何尝不是别扭。
姑母试着想一下,如果有朝臣上本请旨处死田家,父皇会顺着朝臣的意思做事吗?不会的,反而会多想,猜测是不是有官员要借此案生出什么算计?
他越是这么想,田家的生机就越大,就越有可能脱离诏狱。很多时候,不能顺着父皇的意思做,也不是不顺着,而是不能那么直白地顺着他的意思做事。得拐个弯,多迂回几次,或许就能达成目的。”
沉默!
南康长公主长久沉默。
茶室安静得落针可闻。
刘珩安心喝茶,言尽于此,该说的他都说了,办法也给想出来。
能不能实施,实施后效果如何这些他概不负责。
就像是高家的案子,他只负责出个小注意,具体的操作是半点没插手,银钱更是不沾手。
呼!
南康长公主长舒一口气,“陛下舍弃你,却为刘璞搭架子,真正是有眼无珠。刘璞那个混账玩意,做事蛮横不讲理,他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你的失败,非战之罪,是皇兄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