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
元康帝也没指望能瞒着一年。
无非就是想瞒久一点,给点时间将这些钱全都消化了,到时候朝臣闹起来也没用。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而今……
百万两刚入口袋才几天,钱袋子还没捂热,就被朝臣叫破,还要分银子。
欺人太甚!
“一个个整天惦记着朕的私库。朕搂点银子容易吗?不知道为朕分忧,只知道添乱,混蛋!”
元康帝骂了一通,表情狰狞。
分他的银子,就等于是在夺命。
方内监不作声,事关银子,他说什么都是错。
元康帝在大殿内走来走去,表情变幻莫测,一会一副要杀人的模样,一会又是愁眉苦脸,显然没拿定主意。
既然暂时拿不定主意,那就拖着。
明日不上朝,后日不上朝……等什么时候平复了心情,朝臣选择妥协而不是咄咄逼人的时候,再说上朝一事。
心情不美,就连去后宫睡新晋的美人都没心情。
朝臣求见,一律打回去,一个都不见。
弹劾奏本犹如雪片一般飞入宫中,一概不理。
唯有金吾卫使者江流求见,元康帝才开恩允他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