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脾气的也是他,阮软心里委屈死了,心想刚才还不如直接回家呢。
阮软竭力忽略身旁的冷气,目光四处张望,企图找个好玩的游戏打发时间。
她性格冷,又不善言辞,在国外求学的那几年没有玩得来的朋友,偶尔看到朋友圈的旅行返图,都羡慕不得了。这会儿顾不上蒋池州,陌生而美丽的环境虏获了她的心神,她像一只轻盈的鸟,不多时就飞没影了。
蒋池州从纠结的心绪中抽回神,再看阮软,已经只剩下一道裙边的痕迹,她不知什么时候挤进了一条长队伍里,小小的身子快要淹没在人群。
蒋池州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为路上的恶言恶语后悔了许久,而另一位当事人却像是没发生过一样,压根没往心里去,甚至不在意明显正在生气的他,居然把他扔在一边,自顾自地玩去了。
蒋池州闭了闭眼,此起彼伏的情绪渐渐平息,终于重新挂上他格式化般的廉价笑容。
廉价之所以称为廉价,就是在于肉眼可见的假。
阮软排完队买完东西,转身便看见蒋池州那犹如画上去的假笑,料到他还在生气,不由得踌躇了几秒。
随后,她还是走上前,手里的冰淇淋高举着,递到他面前,问:“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