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逮住一个机会把话题引到她身上问:“听说妹妹隔三岔五就来这净慈庵净养,闲了还常去隔壁的松岩寺转转,不知是何缘由?”
周海棠一惊,心中暗暗咬牙,骂那些背后乱嚼舌头的姑子们,但却不得不压下怒气,勉强叹息道:“妹妹福薄,打小身子就弱,原指望大些就好了,没承想越发的七灾八难,母亲疼我,便安排我时常来这净慈庵净养,好教菩萨保佑,过几日舒坦日子。”
黛玉听了,面上现出一抹同情来:“实不瞒妹妹说,我原先也同妹妹一样,自打会吃饭就吃药,这一吃就是十几年。好在,这两年我学会了一样东西,自此病倒是好多了。”
“哦?什么东西?”周海棠忙问。
黛玉一笑,轻轻说了四个字:“心无杂念!”
“心无杂念?”周海棠一愣,接着面色便有些不豫,冷笑道,“姐姐真会说笑,妹妹向来心地单纯,从不问家中俗事,何来‘杂念’一说?倒是姐姐,寄人篱下在别人家,想来这些年深受这四字之苦吧?”
黛玉眨了眨眼,面上一派天真无辜:“妹妹说得正是呢,姐姐我母亲早逝,父亲公务繁忙,又无兄弟姊妹,每日里总会生些不该有的杂念,担心会被那些黑了心肝的外人欺负,是以病总不见好。